她告诉自己应该成熟一点,敢作敢当,但是事到临头,却又将所有成年人的道德要求都抛在了脑后。
酒精让人整个人有了一种越轨的快乐,好像此刻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可以被原谅的,所有往日里应该被压抑的情绪此刻倾泻而出。
她有点后悔,刚才在宴席上的本能动作。
张雅文咬着唇扒着膝盖发呆,晚风大口大口灌进来。
然后她面前的一道人影停留下来,不像之前脚步不停的行人,人影又细又长,直直地挺着。
她扭过头,就看到沉着脸一言不发站着的叶栖栖。
下颌角绷紧,嘴拉成一条直线,身体的每一部位都显示着她的不悦。
张雅文的脑袋努力往后仰,原本绑起来的头发掉了许多碎发出来,眼睛发红,唇瓣因为喝酒而闪着盈盈的光彩。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两个人无声地拉锯着。
做错了事情的张雅文心虚地先开了口:“你要回去了?”
叶栖栖没有回答。
张雅文再接再厉:“你马上会从我面前扬长而去,留给我一个酷酷的背影吗?”
叶栖栖瞥她,叹了一口气,站在她身后比她高两级的台阶上,弯下身子,问:“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