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了怒火。
“冷么?”顾若答非所问地说。
“?”姜新染错愕。
顾若见她呆头呆脑的样子,暗暗憋笑,又摸了下她的手背,冰的。
车里的空调开得很低。
顾若皱眉,不知从哪儿拿了张毯子随手扔在姜新染的身上。
“披着。”
柔软的绒毯盖上头顶,隔绝了低温,姜新染才觉得冷,打了个哆嗦。
她搭着薄毯,半晌咂摸过味来,是自己误会顾若了。
一想也是,过去了那么多年,顾若这样的条件,要什么样的没有,怎么可能惦记她?也就她自己把自己当根葱,自作多情。
那毯子应该是顾若惯用的,残留着淡淡的顾若身上的气息。
姜新染抓着毯子的手紧了紧,突然眼睛酸涩,干巴巴地说了声谢谢,过了一会儿,又说对不起。
声音很细,软软糯糯,挠着顾若的心尖。
顾若用余光凝视着姜新染。
她看起来委委屈屈的,脑袋耷拉下去,后颈线条秀美流畅,泛着瓷白莹润的光,呈现出一种玉石般的通透质地。
顾若没说话,眸色幽深地盯着她的后颈,过了几分钟,才低低笑了一声,有点懒懒的,还压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