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的人没轻没重,这一个巴掌力气不小,把顾若都打蒙了,撑在姜新染上方,茫然地眨眨眼,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这到底是姜新染心里太恨她,做梦都得扇她一耳光,还是姜新染其实已经醒了,故意装睡,就为了扇她一巴掌?
顾若舌尖抵了抵自己被打的那半边脸,胳膊还撑在姜新染的枕头边,压着她的手腕,自上而下注视着这个还在梦中呓语的女人。
一定是在做梦,顾若想着,眼底忽然温存了起来。
如果她醒了,肯定早就一脚把自己踹下床了,哪会一个巴掌了事。
这么想着,忍俊不禁,嘴角无意识地勾了起来。
姜新染恰在此时睁眼,惺惺松松地,正好把顾若眉眼柔和的一个浅笑印在了眼睛里。
顾若还在出神,猝不及防地对上了姜新染蒙着一层水雾的眸子,心跳漏了一拍,笑容僵在嘴角,连话都不会说了。
该怎么跟她解释才不会让她厌恶呢?
顾若忐忑。
她从不忐忑,认定的事就去做,没有不成功的。
除了姜新染。
姜新染不是顾若的那些一板一眼的目标,那些目标都是旁人或顾若自己强加在她自己身上的必须完成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