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薄的蚕丝被早就皱成一团缩在床脚边了,酸菜一样皱皱巴巴的浅灰色床单上,基本只剩边边角角还能看出原来的颜色,以正中央为圆心往外扩散,全部都是干涸的水渍,画地图似的,形状不规则。
像极了不懂事的小孩半夜做梦找不着厕所,然后尿了床。
姜新染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被烤熟了。
细想起来,昨晚她好像真的……
这一刻,姜新染只想把头缩进肚子里。
她二十多年都不知道的另一面,顾若仅花了一个晚上就找到了,而且发掘得很彻底,不留一丝余地。
别想了,也别看了!赶快把那些羞耻的记忆赶到脑海外面去!
姜新染眼睛紧闭到发疼的程度,越是如此,记忆就越清晰。
等她终于红着脸从顾若的卧室里走出来时,脸已经红得要滴血了,正眼都不敢看顾若。
“发烧了?”顾若瞧她火烧似的额头和耳朵,警惕起来,向姜新染走去,“是不是昨晚不小心着了凉?”
她伸手去探姜新染的额头。
“真没事。”姜新染抓住她的手腕,把它从额头拉了下来,“我就是……就是……”姜新染搜肠刮肚,找不到一个贴切的词来形容此刻的感受,只好垂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