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里。
    白大褂的衣摆,随着姜新染动作,若有似无地搔在顾若手背上。
    顾若漆黑的眸子里跳了跳,嘴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突然地刁钻了起来,姜新染全无准备,在黑夜中一双眼蓦然张得极大,咬着唇,把将要出的一声憋在了喉咙深处,到顾若耳边,只剩细细的一声轻咛。
    却犹如热油锅里的一滴水,瞬间炸开。
    之后姜新染觉得自己就像颠簸在海上,波翻浪涌,一发不可收拾。
    不知过了多时,姜新染总是浮浮沉沉,没有实感,心里也慌得很,像个溺水的人,紧紧攀着顾若,摇着头,在她耳边讨饶。
    顾若听着姜新染近在耳边的呜咽,喉咙里闷着笑,就势将她横抱起来,转身走向床。
    那件原本崭新的白大褂,此刻皱皱巴巴地摊在梳妆台上,衣摆上东一块西一块,明显是浸了水的颜色,比别处深。
    姜新染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过了一夜。
    她分不清自己是睡过去的还是晕过去的,只知道顾若就跟上了发条似的,疯起来没完没了,最后连什么时候被顾若抱去洗澡都不知道了。
    顾若却记得清楚,后来姜新染像只小猫似的,窝在她怀里,眼角上泪痕半干,拽着她的衣角,粉唇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