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指着韩门高,道,“这是我另一个徒弟,法酬只交付给他便好。”
    县令忙一一应下,吩咐人手处理事宜。
    韩门高闻言,扭头瞪了她一眼。
    游儿不以为意,低声对韩门高道:“还有一些在客栈马厩里,请师兄一并带回——对了,再留六千金到进宝居,我有用处。”
    韩门高粗粗呼了口气,也压低了声音,道:“别忘了师父的寿辰。你们先走吧,留神你的易形符。”
    两人被县令差人送回客栈时,已是子时快过。客栈店门紧闭,游儿搀着一瘸一拐的江无月由后门上了楼。进到房间时,易形符已自行消去。
    游儿将她扶到床边,自己也拖了凳子垂首坐下。屋里没点灯,只有一面窗纸透着微芒,两人盯着地上木板,一时无话。
    游儿疑窦虽未尽消,歉意先更多地涌上心来。若说是舍身救下自己这事儿,没点儿触动也未免心肠太铁了些。
    可是说什么呢?说什么那人都一副无情江水无谓客的样子。
    在这口锅还定不了要给谁背时,只能自己先拎着,扔又扔不过去,直等到拎得不耐烦了,才郁闷地给自己扣上:“今夜确是我大意,连累你受了伤……”
    “我……”江无月无意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