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镇,路上我也认识几个医士,顺便再让他们给你瞧瞧。
等到了新越镇,你的伤势该好得差不多了。到时我在那也事情完毕,便捎你一程前去陇西。如何?”
江无月不置可否,眼下其实不急于找白鹿真人,如果说白鹿真人算得上是一个切入口的话,那眼前这个烂漫的方士又何尝不是?便问:“新越镇在何处?”
“再往东去,在罗浮山脚下,不足一月便到。”
“罗浮山……”江无月举目望向窗户,思量一阵,“听闻那里林木幽古,别有洞天,确是个隐世的好去处。”
游儿道:“我看你对郡县方位不甚明了,对山倒是熟稔。”
江无月绵延思绪,眼中却不渗情绪丝缕:“幼年时,我娘也曾给我看过些山川图册。朝野更迭,只万山犹在,故人事不过耳,倒衬得山事更有味道些。”
游儿见她,伤口虽渐渐止血,仍是隐忍阵痛,削白指尖轻扣着膝盖,自持端坐,精雕玉颊托着漠然不改。
自然看得明白是从小受着严厉的管束。此番乍听意味豁然的慨叹,又怎能不念及她而今是家破人散多凄凉,一句「万山犹在」更显悲怅。
虽是方才一战勉强够得上「共患难」了——若真称起共患难来,却又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