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兄怎么了?”
沐阳子收回神,强笑说:“孩子气,跟我争论些术理的事。让他自己静一静吧。”
游儿半信半疑,也不想坏了日子。便依然面上喜气着:“菜凉了,我去把菜热一热?”
“不必了……”沐阳子抬手止住她,“把酒斟上吧。”
游儿斟了酒,端起酒杯,笑道:“适才光顾着吃,还未给师父祝贺呢。愿师父松柏齐肩,福寿绵长!”
沐阳子看着游儿烂漫神情,又不禁想到她儿时顽皮娇痴的样子,一时感慨。拿起酒来,连道:“好、好。”一饮而尽。
“游儿……”沐阳子放下酒盏,温言问道,“近些日子,可有认真看书练习术法?”
游儿心里一虚,支支吾吾:“近来……杂事颇多,不大有时间……”
“你这杂事可是从小到大都多得很……”沐阳子无奈之余,忧心忡忡,“若是将来,我再无法顾着你,你师兄又……奔忙他的事,你成日里贪玩,万一遇到难处,自己技不如人,可让为师如何放心得下。”
“师父,你这是何意?”游儿听了这话,又联想方才韩门高说的种种,忽然有些紧张。
沐阳子抬头看着门外的月色,悠悠说着:“人说,五十而知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