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岱又问:“青昱哥哥怎么还不开始……”
    游儿回头看了眼筏上众人,低声道:“暂时不便。之后他会和篱姐姐一起想办法……”
    木筏另一头,几个方士商量着。
    乌石列道:“黑衣大人,席甫这是死在玄冥山了?那接下来,你做主?”
    韩门高道:“席大人和国师府的方士遭了海难,我不过一个小小侍卫,做不得主。
    只是眼下,你我皆是大难不死,唯有同舟共济一条生路,希望大家别把路走岔了。”
    “那好……”炉爷道,“这筏子也不知能撑多久,大家都是方士,不如一路往西,以炁推筏,两人一组,每次一个时辰。那些学医的学数的,减半个时辰。各位意下如何?”
    众人附道:“也唯有此法了。”
    当夜的踌躇满志,没过几天就个个一蹶不振,风吹日晒,海鱼就算再如何煎炒烹炸,没有水喝,又每天都要消耗大量真炁,就连穆岱这个白坐船的,都虚张着干裂的嘴唇,成天呆望,一言不发。
    只是望着望着,穆岱缓缓就坐了起来,使劲揉了揉眼睛,惊呼道:“船……有船!”
    众人抬头望去,果然有一只不小的商船从西面过来,忙激动地挥手朝它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