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行了几日,远远闻到清幽水气。付南星眼查地貌山川,心中虽有暗喜,却也不敢贸然确认,只沉声说了句:“好像到了。”
    “到啦?!”一旁鹤见兴奋叫道,对比付南星沉面冷色,好像是他孤注一掷要来西海一般。
    二人纵马疾驰,穿过广阔草滩,以为将见碧波浩渺,谁知放眼一片红光潋滟,近处粉蓝交汇,深处深红晦暗,恣意滚起绛色浪花,就连海上雾气也是潮红茫茫。
    鹤见都惊得胸胆关张,结舌道:“这是……这是……水啊……还是……血啊……”
    付南星下到岸边,掬起一捧:“是水……”
    “那怎么是这个颜色?”
    “要么是湖底映的,要么,是幻术……”付南星举目望去,絮声自语道,“我爹是哪来的船呢?”
    鹤见没听到,只问:“你不是要到西海么?这里是西海了吧?”
    “是……”付南星原想,既然祖辈都曾出访西海,岸上总会有船家码头,可眼下,除却荒凉草滩和附近几座倒映在海面的山影,海上确实毫无人迹。透过红雾看过去,海际连天,半个鸟影不见。
    付南星思沉片刻,便上马道:“再沿岸走一走。”
    “别走啦!”鹤见叫道,“有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