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祁寒,不及她冷面三分;高屋独束,不如她凄寥孤数。
那人耳边尽收微声,眼睛却只直直望着正空的月亮。目中分明盈月,又似空无一物。
屋顶又轻轻落了个人,正是朱达博的弟子,清云。清云朝那人施礼道:“游大人,人已悉数进了阵中。”
“没外人在,不用叫我大人。”一朝回盼,百媚丛生,风过遗香,幽韵撩人。
清云慌又低下了头,相识多年,却比少年时更加慌措,敬爱交杂,更不敢多看一眼:“知道了,游姐姐。”
游儿起身,立在屋脊之上,再仰面看了一眼头顶月亮。冷道:“启阵……”
两人前后跳下高楼,不多时,城中一处就腾起一束蓝光,像巨手撕开了黑夜的裂口。再听得几声惨叫,很快地,光又暗了下去。
流霞站在巷子中央,止住了手里叮铃响动的云铛,看着地面青石板上被水箭戳下的一截葛布衣料。
几个方士也从巷子墙上落下,聚在一起,等着流霞发令。
流霞伸直手臂,口中念咒,手里的云铛就又兀自抖动起来,朝着一个方向铛铃大作。
流霞抬手往云铛示处一指,几个方士就迅速展开身形朝那个方向追过去。
城中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