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时……”小童稚口道,“姐姐不如去后边屋里等吧,屋里有火。”
游儿道:“不必了,我就在这里坐一坐,看看景,不会打扰他的。”
小童应声就退了,游儿扫了潭边石上雪,拢衣坐下。
山中渐无行人,日垂更显风悲。好在游儿一人住惯了,惯了心郁思蹇,惯了伤增不释,静坐在袭人寒气里,望着云染墨黑,银湖生花,分了神恍惚几回,天就全暗了下来。
小童掌灯带袍回来,等了不多会儿,潭中就咕咕起了水泡,炉爷背着炉从冰水中一跃而出,刚落地站稳,借着火光先看见了个桃夭柳媚的姑娘,吓得双手抱在胸前。
游儿笑道:“你这不是穿得整整齐齐的么?扮什么怩态?”
炉爷听得声音熟悉,再细细一看:“哎哟,稀客啊!”
炉爷随意裹上厚袍,领着游儿进了屋。小童添火热酒,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二人在旁闲聊。
“你在潭边等多久了?”
“白日里刚到的,没多久……”游儿笑道,“炉爷练的什么驻容术?越发年轻了。”
“你也……”炉爷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说词,“变了不少啊……”
“哪变了?”
“更漂亮啦!”炉爷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