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姬莞尔:“前辈,我等的那人不会来了,嫁与不嫁,无甚区别了。”左右是个死。她势必要让墨闻钟先死。
    美人一笑,虽是笑着的,隐在人群的少女竟是看哭了。
    “十七娘,你哭什么?”
    “我也说不清。”
    穿着书院学子袍的书生一乐,他这好友心思敏感细腻,对人的情绪偶尔能感知到毫发,也算一种奇妙天赋。
    他笑着捅了捅她的胳膊:“你再看看,琴师这是怎么了?”他们三天前才被家里人赶来秋水求学,流烟馆匆匆去过两趟,没见过有名的四才女,今日一见这位琴师,果然貌美。
    那白白净净长相秀气的少女嘴里嘟囔了一声,认真去看,眼泪再次淌下来:“她不想活了。”
    “你、你不会看错了罢?”
    “没看错。”她吸了吸鼻子:“琴师心里肯定有一个爱而不得的人。”
    元十七擦干眼泪,不知怎的竟觉那一身嫁衣的人眉眼亲切,格外熟悉,她咬紧牙关,语出惊人:“不行!我要救她,我要抢婚!”
    “你疯了?!”
    “我才没疯!我这是在救人!”说出这句话她心里顺畅不少,仅以气音道:“怕的话别来!”
    “怎么可能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