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宋韵手微微发麻,手指轻动,扯着衣服将手往外面回拉许多,淡然地看着远处山脉起伏的墨色阴影。
一个下午,她想了很多。
二十岁的时候,她想发财,想暴富,想过上人上人的生活,她痛恨贫穷,痛恨疾病。
贫穷和疾病,夺走了世上最后一个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人——外婆。
宋韵对妈妈的记忆很模糊,又会在想起这个人的时候,心生恐惧,就像是远古人天生害怕隐藏在暗处的蛇一样。
在宋韵的难以调整的思维里,谈起自己的妈妈,就等于蛇。
宋韵从没见过母亲或者父亲,幼年也曾抱着外婆用旧衣服和枕芯缝制的破旧娃娃,坐在带着潮味的木头沙发上,问妈妈的另一半去哪了。
得到的,只有砰的一声门响,还有时而骂咧,时而癫狂的笑声。
宋韵捏着破旧娃娃,眼眶里盛满泪水。
她被吓到了。
外婆将幼年的宋韵抱在腿上,轻声地安慰着她,却只字不提自己女儿的另一半,仿佛她也从未见过。
宋韵害怕时常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面的疯女人,却又心生向往。
大家都有长辈的疼爱,同桌经常跟她炫耀身上的小裙子是妈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