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总不能叫夫人吧。”
“叫主子,往后便要叫主子了。”
忆冬大惊。这余嫣一个月前还是个快要没命的死囚,身上受刑时留下的伤口看得她触目惊心。谁能想到一转眼的功夫她便成了主子了?
忆冬自小为奴叫别人主子本不是难事,可一想到自己要管个贱籍女子叫主子,她便满心不乐意:“她算什么主子。”
一个玩意儿罢了,说出去还不如她们光采呢。
念夏一听狠狠拧了她一把:“快别胡说,当心被掌嘴。王爷说她是主子那便是主子,别说你我,就是这府里的徐管家还有马上要来的严嬷嬷,只怕也是要开口叫主子的。你也想像我一样挨板子吗?”
忆冬想起念夏挨了十扳子鲜血淋漓躺在床上的可怜模样,吓得浑身一冷,再不敢造次,赶紧同念夏一起起身,去侍候酒醉的余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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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嬷嬷很快便接了过来,余嫣却还在昏睡。那海棠蜜酿后劲颇大,她又甚少饮酒,这一醉直接便醉到了第二日清早方才醒。
醒来时屋内只剩了她一人,萧景澄日理万机,像昨日那样提早归家的日子甚少。听说今日皇城司有大案要查,他天不亮便被严循叫了出去。
余嫣不由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