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一一记下,从那日起当真寸步不离地照顾萧景澄。后者也乐得享受这悠闲的养病时光,每日里不是被余嫣喂各种东西,便是逗她说话,偶尔也说起这次受伤的事情,一点点慢慢的透露给她。
想不到余嫣竟比他想的更为勇敢,在得知书肆老板是匈奴人后面不改色,只淡淡道:“难怪那日王爷与他那般说话,还为几文钱费了半天唇舌。王爷是想令他们互相猜忌,好一网打尽是吗?”
萧景澄抓着她的手,淡笑道:“你这般冰雪聪明,往后倒是可以时常带在身边,做个出谋划策的女军师。”
“王爷说笑了,妾身不过一介女流,于国家大事半点不懂。且我是罪臣之女,王爷还是不要说那些事情与我听为好。”
萧景澄听到这话一时没有言语,眉心却皱了起来。
从前听她说这些心中并不会有什么想法,今日却隐隐有些难受。他突然想若余嫣不是贱籍文该有多好。
她若只是余家小姐,他便去求皇上赐婚娶她过门,这一世便只留她一人在身边就够了。
若她本就是个家奴倒也无妨,他纳她入府做妾,处处照应着她不叫人欺负了去,再生个一儿半女傍身,倒也算顺遂一生。
偏偏她是良家女没入的贱籍,这其中的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