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相也是颇为头疼。因年岁颇高才生了他,平日里家人是娇惯了些,结果就养成了这么一个事事都担不了的性子。
“不说皇后娘娘,就是你几个哥哥,也没一个像你这般不成器的。”
张兴修挨了一顿说收敛了几分,正准备坐下默默等人回来报告,就见派出去的小厮一溜烟奔了进来,进到正堂先行了个礼,随即回道:“老爷,小的在码头看得清楚,郕王殿下人已抵京,这会儿已是进宫去了。”
张兴修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但看父亲端坐上首半点也不慌张,心里便也安定下来。
是啊,天塌下来还有皇后娘娘顶着呢,他又怕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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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嫣一回到文懿院便回了内室。
她这些日子在船上待久了不觉得,脚一沾地才发现身子虚得厉害。难怪萧景澄要令她进补,就她这个身子骨,出一趟远门便要累掉半条命,确实也是太没用了。
她在船上时已然用过午膳,这会儿便只想躺下歇息,忆冬替她在房里留了一盏烛火,随即轻手轻脚关门离开了。
余嫣便独自躺在软榻之下歇午觉。外面日头虽大,屋内却是光线昏暗,很快她便起了困意。
快要睡着时余嫣还想这回会不会又梦到那奇怪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