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小……”猗猗想到白日聂小小对她说的那些事,讨好聂小小也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至少一可以对金守疆欲擒故纵,二可以从聂小小那边学些克制金守疆的招式,他日想脱身时,也不至于九死一生。
或许,这位大夫人还有另外一个作用。
她可以做她的伞。
想到这里,猗猗将竹箭收好,把鬓发全部放下,又将中衣扯得欲散未散,走到盆边,把已凉透的水往额上洒了几滴,权当半夜惊梦恶汗。
她大口猛烈呼吸着,故意将心跳跳得极快,待一切准备就绪后,她慌乱无比地打开了房门,走到聂小小房门外,似是极力克制自己的惊惶,咚咚敲了两声。
值夜的丫鬟看她如此狼狈,连忙问道:“二夫人,你怎么了?”
“我做了噩梦,我害怕。”猗猗欲哭一样地委屈回答,声音隐有泣声,不大不小,足以让里面睡得很浅的聂小小醒来。
丫鬟们上前劝慰道:“二夫人别怕,我们这就去请将军来。”
“不必去请他。”聂小小披着大氅打开了房门,看见了狼狈不堪的猗猗,心头一软,本想伸手轻抚她的后脑,劝慰她几句。
可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白日她说的那些话,聂小小指腹有茧子,猗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