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行了,让她进来吧,站外面儿像什么样子。”且,听顾慕说,他昏迷的时候,湛江辞还帮了不少忙,主治医生的联系那里也有湛江辞的份儿,人是对自己有恩的,他又不是忘恩负义之徒。
再者,他也算看明白了,苏清欢的胳膊肘儿反正是彻底拐到湛江辞那里去了,他要是再不答应,估计又会重现当年他把白雾几带回去的情形,他如今60,又哪里再来个10几年跟苏清欢耗?
湛江辞靠在医院白色墙壁上面,头微微垂着,看着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群,鼻息间消毒水的味道浓重,耳朵里时不时传来一阵阵护士的催促声,恍惚间,她像是回到了湛奇还在的时候。
她那时候回国,湛奇已经住了医院的病房几个月了,要不是公司实在乱成了不像样,他是不会告诉她的。
她回来的那天是冬天,容城很少见地出了大太阳。她赶的最早的一次航班,风尘仆仆,来不及放行李,直接就到了医院。
她还记得,她拉着行李站在病房门口,湛奇听见门后传来声音,然后转身,阳光映照在他背面,他浑身被阴影笼罩,苍白俊秀的脸上露出一抹熟悉的笑:“阿辞。”
他瘦得过分,两颊都凹陷进去,脸色纸一样的白,偏生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