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不是独生子,按理来说不会像丧独家庭那样,一人死亡就直接葬送整个小家庭数十年的培养、盼望与未来,可仅有的一点意识依旧让他拒绝设想金女士悲伤的脸庞。
也就是这种自我逃避,让他的沉睡速度变得更快,闭上眼睛之后,让人不适的红色彻底消失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很远的地方似乎有人喊着他的名字,声音还挺熟悉。
只是整体太过于飘渺,听得不甚清晰,根本无法唤醒李贤因愈加沉重的神经,喊他的人应该距离他很远很远吧……
然而事实上,这些声音都是和他同坐在后排的希澈发出来的,两人之间的直线距离不超过一米,一切都是李贤因昏沉之下的错觉。
“李贤因!”
换在平时,希澈绝不敢当面如此直呼其名,但如今在极度的恐惧中,除了报警叫救护车之外,唯一要做的就是别让社长睡过去。
稍微有点儿常识的人都知道,这要睡过去了,能再睁开眼的概率可不大。
他难以想象这件事到底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但他是目前这个车上唯一还清醒着的人,只能忍着疼痛叫了救护车,然后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喊着社长的名字。
如果不是双腿被前面弯折下来的座椅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