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分,但说到底,对父亲用情最深的,应该是妈妈才对。
几十年的结发夫妻,从懵懂邂逅到执子之手,最后却阴阳两隔。这样崎岖婉转,总是更深刻一些。
谭雨清跟妈妈更为熟悉,自她懂事以来,都是妈妈来照顾,而父亲留下的大多是背影与想象。她印象最深刻的,是佳节中电话那头传来的低沉问候。
所以现在回想,竟只能记起声音,而淡忘了面容。
实在是大不敬。
雨下不停,淅淅沥沥,谭雨清把伞留给了妈妈,现在什么都没有,任凭细密的雨滴打在身上。
她想,她这人果然贱。几个月前才因为淋雨而大病十天,现在竟又淋雨。
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毛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正。
十月末的天气已经较为阴凉,任由雨水吹打,大概没什么好处。好在谭雨清今日穿了外套,带着帽子。
她将帽子带好,外套也不算薄,应该能遮一会儿雨。真要湿了,大不了脱下顶在头上,也算物尽其用,聊胜于无。
正漫无目的地走着,忽然一柄伞出现在头上,替她遮挡住细密的雨水。谭雨清惊疑,偏头去看,是裴熙。
又是她。
她好烦。怎么每过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