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靠在门窗上,漆黑的秀发从耳边落下,亦如她的心一般凌乱虚浮。
“这样的话,恐怕连自欺欺人都没有用了吧。”暖黄色的灯光下,裴熙无力又怅然的声音消弥在夜色中,酸涩的表情隐匿在发丝下,暂且支撑住她最后的一丝倔强。
走了。
她真的走了。
干脆利落,没有半点犹豫。
*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迈入三月,A市的温度逐渐升高,路边的灌木花朵抽出新芽,阳光火热,一切都在顺利进行,唯独心里空落孤寂。
谭雨清离开已经一个多月了,开始几天还会装模作样的找借口搪塞安慰,发来三两语音,几张照片。后来兴许是知道瞒不住了,索性什么都不说,将装傻进行到底。
裴熙心想,或许不只是谭雨清对她有恨,她对谭雨清大概也是有的。
时至今日,她仍时不时回想起那日,病床上形单影只的伯母跪下乞求的模样。
那般绝望,那般哀恸,恐怕这世上没几人会狠心拒绝她的恳求。
隐瞒不是她的本意,但偏偏不得已而为之。平白遭受爱人的怨恨,她大概只能怨怼天意弄人。
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拉回了裴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