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甚至觉得他是一个被遗弃在那里的死人。
等到再靠近一点,才看见他身上披着的并非一块纯粹的白布,沾着灰尘、草叶、黄褐色泥点,就像是在草丛里滚了一圈——
说句真实的话,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我只能选择尊重每个人的兴趣与爱好,不八卦别人在不在草丛里滚的缘由,但是他虽然笔直地站着,仍然显露出了一种小狗般的可怜。
“你要不要来我家里?”
我试着朝他搭话,又突然觉得自己脱口而出的搭讪有一种诱拐犯似的不对味。
似乎感觉到有人在耳边说话,这个低着盯着地下不知道哪一处草丛的青年抬起头来,茫然地扫视了我一眼,又下意识拉了身上的白布,试图盖住自己的脸。
他的白布完全因为我刚才的举动打湿了,金色的头发乱糟糟的,有些翘起来有些垂下去,水珠挂在发丝上,因为他的动作滴落,顺着他的脸颊一路滑进了脖颈。
被这样湿漉漉的蓝色眼睛注视着,我瞬间感觉自己问话更加像禽兽一样不对头了。
“不要担心……如果你觉得害怕的话,可以站在我家门口屋檐下避雨。”
这句话相对而言好像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我注意到这孩子身上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