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而上,她能感觉到阮暮手心里厚厚的茧子,粗糙地覆盖在自己手背上,也能感受到这人的不自在。
呵。
她在心里冷笑。
“好了好了,老头子,”裴奶奶适时出声,打断了老伴儿的喋喋不休,“我看你今天是兴奋过了头,别唠叨孩子们了,早点睡。”
裴爷爷像小孩一样撇了撇嘴。
两人同时松口气。
第二天,裴初瞳应付着跟男方吃了顿饭,回来却发现,阮暮与她小侄女玩得正开心,也是刚从外面回来。
于是两人回房间大吵了一架。
“你是不是很高兴?终于不用面对我了,终于可以看见我应付别人了。”
“没有。”
“那就是无所谓,我真的跟男人结婚也无所谓。”
“……”
阮暮低着脸,一言不发。
说是吵架,但始终是裴初瞳一个人在控诉,阮暮修长的身形立在窗前,逆着光,侧脸冷硬,浑身上下只有睫毛会动。
像块没有生气的木头。
裴初瞳眼圈泛红,深吸了一口气,颓然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把脸转向另一边,任由泪落。
家里从来没有逼过她做什么。
即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