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苏然抿了抿唇,低下头,声音很轻地说:“那天晚上对不起,我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那里……”说到这里,又抬头,满眼歉疚地看着她,“后来我又去看了,你不在,你后来……没事吧?”
此话一落,心揪了起来。
怎么可能没事呢。
她满脑子想着不要再关心江虞,不要再为江虞牵动丝毫情绪,可终究还是做不到。一整夜一整夜做梦,梦见她狼狈的样子,在心痛中醒来。
她快要被自己折磨疯了。
“没事,”江虞淡淡一笑,“小感冒而已。”
“……”
程苏然轻轻点头,一时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便朝她笑了笑,低头继续看资料。
冷凝僵硬的氛围仿佛被打破,有一股温暖的空气在缓缓流动。
江虞长舒一口气,却也心乱如麻,千百种滋味涌上来……
原来然然不是不管她了。
她在然然心里,始终是有位置的吧。
被冷水浸透的心,忽然又暖和了起来,失去的血液一点一点回流,填满她空旷冷寂的胸口,她好像又活了过来。
……
下午一点抵达首都。
这次大会安排的住所不是酒店,而是类似民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