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贪恋这个怀抱的温度,双手反而抱得更紧。
看着江虞泛红的泪眼,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掐了一下,记忆里,这个强势又冷漠的女人,从未在她面前掉过眼泪,从未在她面前失态。
她在做什么?
她疯了。
“然然……”江虞轻声唤她。
程苏然霎时缓过来,推开了她,慌张地垂下眼,瞥见自己手上的纸巾,忙又塞到她手心里。
“解释完了?”
“嗯。”
江虞团起纸巾擦了擦眼角,深吸一口气,“我不是在为自己狡辩,只是想把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你,然然,你有权知道这些,我也有义务向你解释,对你坦白。”
她认真地看着程苏然。
程苏然咬了下嘴唇,避开她目光,许久才低声说:“我想冷静一下。”
“走了。”
说罢,将小兔子揣回口袋,头也不回地走向大门。
“然然——”
江虞追了两步。
回答她的只有很轻的关门声。
……
离开小区,程苏然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兜圈,从城东到城西,从内环到外环,天空一点点变暗,直至完全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