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张脸还是她自己的,上半张脸……十分突兀的,被一个用马克笔涂黑了的蓝光镜片给挡的死死的。
就那种,七八岁小朋友才有的水平的,手工制品。
她用余光又扫了一眼,勾着唇角说:“费心了。”
“不客气。”余故里弯着眼睛笑了笑。
就这诙谐的脸,她就不信白清竹的情绪还能掉的下去。
早上刚吃饱,余故里懒洋洋的有点犯困,一路上几乎是打着小盹儿过去的。
察觉到车辆逐渐变得平稳,她才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睡的五迷三道的说:“到了吗?”
车里还有一股后来才蔓延开的膏药的味道,不难闻,甚至还中和了车厢内本身的气味,让余故里没那么难受。
白清竹看了眼旁边不起眼的小楼,说道:“到了。”
余故里作势就要解开安全带穿衣服,被白清竹按住了。
她疑惑的抬头看了眼白清竹,问道:“怎么了?”
“你不用下来了。”白清竹没看余故里的眼睛,松开了按着她的手,说道:“我只上楼取个文件就下来了,你不用跟着我,楼层挺高的,越越不方便上去。”
“……好。”余故里缓缓应了声,松开了捏着安全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