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白洲以前听外婆念古诗,说什么“白发如新,倾盖如故”,她只觉得美,却一直不解其意。直到此刻看到这个人,心间霎时被一股酸胀的情绪充盈,有种十分想哭的冲动,才好像一下子就懂了。
    原来那是这样一种感觉。
    林鹤之和邵思语终于反应过来了,做父亲的警惕地盯着突然闯入的人,做母亲的却已经扑到了女儿身边,握住她的手就开始落泪。
    贺白洲被人家的亲妈挤开,只能讪讪地松了手,把这个位置让给了邵思语。
    但那女孩的视线,却随着她移动了一下,于是她又高兴起来。
    两个人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对方,那边Chris和林鹤之已经结束了初步交流。Chris虽然年纪小,却是从几岁开始就被当成大家族继承人培养的,林鹤之这种撑面子的“大师”在他面前,几乎可以说是无所遁形。
    他很快就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于是走到邵思语身边,递上了自己的手帕,轻声道,“夫人别急着哭,事情还没有了结呢。”
    邵思语这才反应过来,她用力抹了一把眼泪,凶狠地盯着林鹤之,“离婚,这婚今天必须得离!不然我就杀了你再自杀,给我的女儿挣一个清净!”
    以前她总是隐忍,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