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一个他不愿面对的现实残忍无情地砸到他脸上。
那些自卑、肤浅、眼界是刻在骨子里的。
哪怕他自诩聪明有谋,能轻易看透别人的内心,只需花点小手段便将他们掌控,让他们在毫无察觉之下按照自己的设想做事。
但还是会像惊弓之鸟一样。
骨子里的胆怯依旧会时不时跳出来提醒自己,看啊,你是多么幼稚可怜啊,你的生活环境是多么见不得光啊,然后便拼了命的去自我欺骗,掩盖过去。
“薄先生,这边请,少爷马上来。”
佣人领着他走入别墅。
一眼望见的是极尽奢华的大厅,繁复的水晶灯饰发出冷冽白灼的亮光,四面高高的墙壁在柔软昂贵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阴影,穿过宽敞的长廊,墙上挂着不少出现在纪录片的画作。
薄扬心中狂跳。
一颗心在狂喜和嫉恨中反复煎熬着。
以殷家的背景,这些当然不会是赝品。
都是钱啊。
数不清的钱。
这种感觉很微妙,在极端的忐忑中,他开始忍不住幻想自己是这里的主人。
如果说,一个小时前,他的想法依然是笼络住阚渊呈,从他的手指缝里抠出点遗漏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