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间。
海澄这儿经常有留宿的同事——照她区总的职位来说应该算下属,备了不少一次性洗漱用品和贴身衣物。
隋然翻出一套,快速冲了个澡,出来时海澄终于醒了,沙发上端正笔直地抱着靠枕,迷迷瞪瞪盯着对面的电视墙,柜子上摆着她和老汤的结婚照。
“海总?”
隋然去看手机,信息推送滑到末端,看到淮安三条回复。
她一口气没上来,脑子里只剩下:惨了。
海澄仿佛缓缓启动的老式机器,冷不防冒出一句:“哎哟卧槽,断片酒真够劲儿的。”
隋然难以置信地回过头:“断片……什么玩意儿?”
海澄抱着靠枕瘫在沙发上笑,酒精刺激过的嗓子又粗又哑,听起来嘎嘎的,“昨晚喝的那个啊,忘了谁送我的,喝完就断片。”
隋然气坏了,气得她抽掉海澄怀里靠枕“啪”地拍到沙发上,“迟到了!”
海总没有一点儿紧迫性,或者说故意逗她:“迟到……会……怎样?”
隋然有再补一枕头的念头,但没那个闲工夫,“我去你衣柜拿衣服了啊。”
“我给你选。”海澄摇摇晃晃站起来。
离迟到变旷工的时间点越来越近,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