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澄在桌底用膝盖碰了她一下,“行啦,回神,你浇的是水又不是汽油,没人来抓你,别害怕啊乖。”
隋然提了下唇角,她不是怕,成年以后从来没在公众场合干这种事,有点云里雾里的。
“你来这一手,估计那谁不会再找你了。”海澄说。
“……但愿吧。”
隋然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出声。
答案是没有,海澄做了个侧耳的动作,问:“你说什么?没听清。”
隋然清清嗓子重复一遍。
“然然呀……”海澄悠悠叹口气,很快直起身,兴奋地问,“泼这一下,你觉得爽吗?”
隋然抽了张纸,慢吞吞地擦着衣服上未干的水迹。
尽管一直告诉自己为阮烁生气不值得,为她浪费时间更没必要,甚至给她一个眼神都多余——隋然不想全盘否认自己四年的付出,也不想走极端认为自己当年瞎了眼。
一拍两散,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给彼此留下一点日后依旧能加滤镜的美好时光比想起来乌云惨淡的要好。
她确实当断则断断得过分干净,冷酷得好像没一点儿留恋,就像她从来没有真正爱过似的……
可对方一而再再而三挑战她耐性以及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