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在不久前,促使她给海澄打电话,继而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四年前淮总联系海澄并非无的放矢,也不是单纯出于对昔日合作伙伴的关心。
    甚至两年前淮安仍在尝试联系她。
    两年前,她刚踏上一条下坡路的起点。
    终点是噩梦深渊。
    人很难克制自己的潜意识去想一些漫无边际的、对自己有利的、能够避免和纠正某些错误的事情。
    隋然也不例外。
    她想,如果那时候她和淮安聊上几句,也许就是一个接触新世界的契机,让她不至于把所有注意力和精力倾注给阮烁,让她以为自己只有阮烁,导致最后差点儿没走出来。
    一个人封闭久了,不知不觉会把特定的人或事物当成唯一的支柱,世界的全部。
    隋然止住不好的回忆,反问海澄:“你又是怎么想的,转头给她打电话?”
    “我怎么想?”海澄好笑,“你突然一通电话过来,我以为你俩谈崩了。你这人,平时瞧着风风火火,轮到自己拖拖拉拉,缩手缩脚。”
    隋然瞪她。
    海澄伸手把她扳回去:“你知道人想多了,就特别容易作。自己还不知道。真的喜欢,正面上,不要怂。你看我跟兰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