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接过冯老递来的手套,小心翼翼地问:“您这是……想让我做什么?”
冯老穿上连袖围裙,单手背过肩利落地系好绳扣,然后拿起口罩:“小宋没跟你说?”
“没。”隋然揉了揉鼻子。
“你当小宋叫你来是好事呀?”并非过分解读,冯老的语气莫名有种讽刺的意味,她戴好口罩,戴上长度近肘部的塑胶手套,踢了下胶鞋,下耷的眼皮透出的情绪算不上友好,“这小宋,好事坏事都数他跑得最快。”
无纺布过滤的声音听上去模糊不清,连带的,隋然有种置身梦中的错觉。短短几分钟,她好像从一个世界跳到另一个世界,意识跟现实出现刹那的断层。
隋然也戴上了口罩,她惦记着淮总在外面挨冻,见冯老坐在椅子上准备换鞋,忙说:“那个,冯老,有件事我想有必要跟您解释下。”
冯老蹬掉棉鞋,??脚放进长筒胶鞋,起身时,吐出一个单字:“说。”
好多上了岁数的老人家有说不完的话,冯老完全相反,很少应答。说什么也带着不耐烦。老人家好像不太喜欢交流,又或者,抗拒无意义的交流。
隋然倾向于后者,索性摊开说:“是这样,其实是我有个朋友想见您,就是前段时间我们一块儿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