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然一边跟着冯老往后院走,一边从上次没说出口便被老人家堵回去的公司矛盾起,絮絮叨叨讲这几天发生的事。
冯老在前面步履匆匆,留给隋然一颗花白的后脑勺,看不到她表情,只见她掏了两次耳朵,好像不怎么乐意听,但也懒得阻止她。
到了后院,隋然见机把购物袋递过去,不给冯老打断的机会——老人家多淡泊一人,跟她公司里牵扯到的同事都不熟,最适合当树洞。
她自顾自地讲下去,说着说着,当真勾出一肚子委屈。
“我很小心了,我又不是没事找事多管闲事的人。”
老楼气急败坏责问她的话,她可以反过来问老楼:大家辛辛苦苦做事情,凭什么你弄虚作假还好意思倒打一耙,还想要奖励?
凭什么清白做事的人要遭受更多非难?
凭什么做错事的是你,你反倒理直气壮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凭什么我要夹在中间两头不讨好,两边不是人?
太多不平,如鲠在喉。
“我老板也是的。”隋然捏捏手指,忍住了挠伤口的冲动,没忍住这段时间积累的对海总的不满,“我说不要去不要去,一定要我去。以前总叫我低调做人,少出风头。这回她自己拿我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