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头也没抬,手上不停地动作着,她手上是一串正在编着的手绳,一头卡在桌子里,一头正在编着。
    直到谢烟暖再次提醒她才抬了头,戴着眼镜,杏眼无辜:“你能等我一下吗?我编完就给你进去。”
    那条绳子还剩老大一截没编完,谢烟暖已经习惯了,懒得再劝,只是说:“这还有那么多,你不吃早饭了?”边绕到前桌准备弯着手臂拿桌子里的钱包。
    “不吃了,这代表着我的心意,我要一口气编完。”
    只是桌子的惨况让她一口气上涌差点缓不过来,远墙的那一边,几乎三分之一都滴满了墨水,还散着零零散散的包装纸和线头。
    谢烟暖挺爱干净的,说了她很多回都不听,这回也忍不下去了,语气很冷:“你能离我的桌子远点吗?或者画条三八线也行。”
    几次被打断,赵伶纺挺生气的,她停下动作,直接拿起桌上的钢笔就往两张桌子中间划,边嘟囔着:“不就是占用点空间嘛?又不是不给你擦。”
    哪次给我擦过
    谢烟暖颇为无语,看她不停往桌子上划刚想叫停,就看到她甩了两下笔。
    她是知道赵伶纺的笔漏水的,从她成为她的同桌开始,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