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轮椅里那孩子的黑色发旋,沈怀星抿了抿唇角,眼底暗涌着复杂的情绪。
两个人一路沉默着,出了木屋,漫无目的地顺着小路闲逛。
似乎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能听到轮椅在石片路上轧过的窸窣声响。
走了很长一段时间,路过一处凉亭时,穆雪衣说:“进去休息一下?”
沈怀星当然不会对她说“不”,便顺着她,推她进了凉亭。
这个地方视野还不错,可以遥遥看见远处此起彼落的一个又一个汤峪池子。今天天气好,很多客人都出来泡温泉,零零星星的,散布在蜿蜒的小路上。
气氛有点沉闷。
沈怀星主动问起:“你身上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穆雪衣如实回答:“再过一段时间,右手的小指就可以去拆线,左臂的石膏也可以拆掉了。医生说,会诊的时候亲眼看看我脚踝肌腱的恢复情况,要是情况乐观,可以不再坐轮椅,开始试着拄单拐慢慢自己走。”
沈怀星的心情这才好了一些:“听起来不错。”
穆雪衣:“这是最乐观的情况,要是不乐观,估计还得拖很久。尤其是脚踝,复健的路还很长,不一定呢。”
沈怀星沉思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