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星在梳妆台前整理衣着,陆星晚在她身侧站定。
    面容明艳的少女即使是无人时也习惯性挂着笑容,这笑已经融进她的骨血里,长进皮‘肉里,摘不下也取不掉。
    可她好像从没为自己笑过,哪怕一次。
    幼时是因为察觉到父亲在她笑时便宽和几分,少年时是察觉出长辈以及同龄玩伴也喜欢。
    陆星晚感受着底落不到实处的空茫,抬起指尖落在叶寒星肩头刺目的红衫上。
    从小到大她从未穿过别的颜色,难怪她会如此厌倦红色,难怪叶寒星会如此厌弃红色,这般成长起来的人不想活下去,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但这应该只是个开始。
    陆星晚残忍的想,她才几岁,没有遇到传记上看到的那些好友,没有经历过那么多残酷的战役。
    只是后来那么漫长的人生里,那么多的人和就没半分值得她留恋的吗?
    很快比玩伴们更让叶寒星觉得开的出现,新任掌门收了个关门弟子,按辈分排她有师妹了。
    那小姑娘长相真好,像是个被冰雪堆积出的雪娃娃,年纪不大脸上婴儿肥。
    饶是叶寒星这种经常在魔物堆里打滚,根本不懂什么叫可爱的人也生出几分柔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