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隔着氤氲的夜色对视,似乎都在等着这时候。
    外面的橘色灯光穿过车窗斜进,被削弱不少,轻柔地落在床脚,照出小小的一隅。
    借由黑暗的遮掩,叶昔言压低嗓音说:“江医生。”
    江绪不答,翻身改为侧躺。
    叶昔言不消停,都快拱她怀里。
    车内的冷气效果就那样,挤在一处就暖乎乎,胸前背后都不好受。
    叶昔言仿若没感觉,挺耐得住。
    江绪小声问:“不热么?”
    她说:“还好。”
    江绪在被中摸索一会儿,推她的胳膊。
    叶昔言岿然不动,直挺挺的。
    江绪往下拉被子,露出半个胸口。
    叶昔言酝酿良久,还是提了一嘴换床位的事,低声道:“抱歉……”
    身前的人没立马应答,过了漫长的几秒才说:“没什么。”
    “你不生气?”
    某人得寸进尺,滑溜地往上蹭蹭。
    江绪说:“没有。”
    叶昔言直楞,“你之前不说话,还以为不开心了。”
    江绪:“不关你的事。”
    她刨根问底:“因为苏白?”
    江绪不答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