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农历中旬,天空中央的月亮又变成了圆而白的样式,形态饱满,似柔嫩的明珠,而点缀在各处的星子则稀疏零散,光芒黯淡,还不如圆月周围堆聚的厚实云层显眼。
    那些云朵一直在缓慢变动,不时温吞吃掉月亮的一小块,不时蒙上半边,过一会儿又将其全部挡住。
    房间内的光线随着月华而明暗,一会儿一个样。
    等到云层再次挪开时,被子里伸出了一条白细的胳膊,接着又是一条。先出来的那个是江绪,慢些的是叶昔言。
    江绪往下推了推,想将被子推开些,但没来得及,下一刻就被叶昔言摸索着攥住了手腕,拖了回去。
    在被子里蒙太久了,氧气几近耗尽,太憋太沉闷,又热又难受。江绪挣了挣,喊了对方的名字,“叶昔言——”
    身上的人应了一下。
    被子拱起来了。
    没多久,江绪又短促地出声:“叶昔言……”
    这次没得到回应。
    时间很短,可一分一秒都过得漫长,前后不过十分钟,却像是过了很久。
    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时,江绪是搂着叶昔言瘦削的背的,叶昔言低头啄了口她的唇,最后还是没胡来。这人嘴里还是酒味儿,微微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