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车一直不动,停在原地哪都不去。空车位处于一颗枝丫繁密的老树下,四周的光线都昏弱暗沉,完全瞧不见车内的情形。
到现在还不下来,定然也是在等江绪的动静,准备伺机而动。
江绪一只手握紧方向盘,话音刚落,瞥见黑色大众的车门打开了一条缝,可上面还是没有人下来。
“今天带的佛跳墙,还有海参猪肝粥,我妈又做了卤菜,都带了点。”叶昔言柔声说,语调轻缓。
视线径直落在老树那儿,江绪问:“佛跳墙是伯父做的?”
“对,没事就在厨房捣鼓了一天多,昨天就在弄了。”叶昔言回道,“回去了咱俩一块儿吃。”
“行。”
“待会儿不要下车。”
江绪愣了愣,“到了?”
“看到你的车了,”对方说,“他们还在?”
小区后门外是一条冷清的老街,周围的地势宽阔,停在附近就能看到保安亭这一圈的景象。
江绪转身看看,却没瞅见哪里还停着车子,再一回头却发现大众的车门又关上了,已经打燃火,正慢慢驶出那个停车位。
“好像要走了。”江绪说,不懂这是什么操作,便变得有些谨慎。
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