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知晓局面还有回转的余地, 只要自己能稳住, 只要代书遗嘱的鉴定结果为真,那责任就追究不到他头上,与之无关。
冷眼瞧着这人筛糠般抖手, 江绪无动于衷, 早就料到他不会松口,也不逼他,更不会威胁或诱导对方, 该怎样就怎样, 一概不管。
她没出手,至少明面上没任何行动, 不会在这时落下把柄, 之后的事都是柴总他们代劳。
后一天下午,集团内部开了一个小会, 出席的高层不多,柴总和黄胜钧都在其中。
会议上,柴总温言细语地聊起了一个黄胜钧曾经手过的大项目,当着众人的面算起一笔账,简明扼要地提了两点,当场表示项目实际的走账与记录在册的数据对不上,哪里有纰漏,还有供货方的问题。柴总面相和善,一言一语地讲着,不慌不忙的,有的话没明着说,但也没讲得太委婉。
全会议室都听得懂个中的潜台词,一个个都沉默,都不吭声。挪用资产、职务侵占和受贿可不是小罪,属于刑事案件,涉案数额达到一定标准了是要坐牢的,随便查出一样都足够黄胜钧喝一壶的了,五年起步没得跑,数罪并罚还会加大惩罚力度。
黄胜钧脸都白了,全无血色,越听越紧张害怕,以至于到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