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父笑容变得苦涩，似乎是怕自己的眼泪落下来，又好像是在看着天空的哪一处，始终都是仰着头。
柳凌烟被触动，记忆中爸爸并不常和她讲关于妈妈的事情，甚至她和爸爸见面的时间在她的记忆中都是少之又少的。
“烟烟，很多事情都是上一代人的恩怨，那场车祸……发生的时候，当初那孩子才多大，这件事情不怪她的，她当初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你们明明相爱却不在一起，执着于上一代人的恩恩怨怨，何必呢？”
柳父重重叹了一口气，犹豫好久，才伸手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人生短短几十载，意外无时不在，好好珍惜吧，别蹉跎了时间，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
柳凌烟才注意到，皱纹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悄然爬上了爸爸的额头，记忆中挺直的后背微微弓着，头发已经花白了大半，眼神沧桑而沉重……
爸爸老了。
“爸爸！”
柳凌烟在柳父走出几步以后，终于喊出了口。
柳父身躯一震，明明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了，从来流血不流汗，可是今天却为着听到这个称呼不可避免地红了眼眶。
“诶，爸爸……爸爸去餐厅等你们，一会儿让她先过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