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阮白尔总算知道为什么谢安渠死活要她去颂花宴。谁能想到本朝唯一亲王之女,大庭广众之下,坐在臣子府门口,出也不让出,进也不让进。谢府的侍卫家奴又不敢和她动手,只能围住了靠近谢府的一条内街,不让别人看见里头发生了什么。
    可怜谢府太君一把年纪和元笑坐在门口,赏她怀里两盆兰仙。换做她是谢安渠也不会把自己祖辈坐在门口的丑事说出来,世族啊……就是比她这个野路子重脸面。
    阮白尔看着天上挂着的皎洁明月,面无表情道:“真是疯子,行事毫无章法。真真讨厌极了。”
    她不喜元笑的肆意,不喜元笑的随心所欲,不喜元笑的心直口快!元笑生来尊贵活得乐哉,估摸只会有些无伤大雅的小烦恼,不管是皇帝还是太后亦或是她的兄长父母都很疼宠。与她是两个极端,她这两辈子都未曾被人不带目的的疼爱过,啊,或许还有上辈子的阮白霎,真是愚蠢的差点害死她的疼爱。
    她步步为营,机关算尽,无人知晓她为了世族的接纳付出了多少,无人知晓她为了掌权付出了多少!她的眼线钉子布满皇城短短十五天就颠覆了整个洛京,她只是可惜,棋差一招,只差那么一步,她便是这个国家暗地里的掌权者!管什么世族清贵脑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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