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奠定全剧基调的重要一场戏。
摄影机架起,轰隆隆地运行中,摄影机内的人穿着素色旗袍,整个人瘦得不成人形,整张脸有种病态的悚然,素白的手腕撑起在下颌上,露出一小节白皙的手臂,上面套着一个翡翠手镯,手镯里扣穿着一块白色的手帕。
白色与陈旧的红木交相印着,代表着纯白与污浊的对比交融。
米星薇站在摄影机后,看着眼前的人。
她这才注意到钟阮似乎变了,整个人瘦了很多,她原本身形就瘦削,如今更是皮包骨,脸上颧骨高高凸起。没有人比她更明白这幅样子了,那就是白姒桐真正的样子。
五年的时间,足以将一个天真烂漫的姑娘,摧残成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她的眼睛里是无神的,没有光彩的,哪怕再明净的蓝色天空,也洗刷不了她身心的污浊,这是一个绝望到了尘埃里的人。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恶语抱怨,有的只是沉寂。
死一样的沉寂。
屋外的走廊里有仆人丫鬟,一道一道拱门穿进来,迈进偏院的门槛,脸上带着笑容,朝着里面喊道:“三少奶奶,四小姐从英国回来了,这会子到通州码头了,老太太和各位少奶奶都在前厅,叫您也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