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神崎缺这个人彻底死了,活下来的是朝仓的朋友。
    那一晚的月亮很残缺。
    第二天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她以为自己应该浑浑噩噩,露出魂不守舍的样子,事实上她没有。她过的还挺正常。
    第三天,也就是今天,她顺顺利利地把朝仓约了出来,地点是人流密集的公园,朝仓不傻,她一定能明白自己是想把她支开;但朝仓也不够聪明,她一定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把她支开,她也猜不到自己会出现在哪。
    下午,她在那天她们一起走过的路上踱步。
    现在,她又走到了家。
    接下来发生的就全是她预料之中的事了。
    坦白与争吵,谎言与肢体冲突,老实说这种情节电视剧都演烂了,她甚至感到一阵扭曲的、高高在上的快意。
    最令她感到快意的是,母亲的想法竟然跟她不谋而合——她准备了一桶油,母亲抄起火把。
    今天仍是晴天,晚间的风清爽不带湿意,是她很喜欢很享受的那种风。
    她大笑起来,是那种猖狂的、张扬的笑,带着无边的喜悦和放肆,她十二年来从没这么笑过。
    很愉悦,是的,这是她一生最愉悦的时候了,虽然她分不清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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