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买房的首选。
进了门,被我的身体记住的、消毒水的味道准时窜入鼻尖,带来一阵凉意。
这栋楼共六层,那位不知名的女孩住在第五层,是病人的空间相对余裕、享受的照顾也比较周到的层数。
我的一只脚刚踏出电梯,我就被一种携着河流的水汽的潮湿味道撞了个满怀。
我抬眸,太宰治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细框眼镜,破天荒地好好地穿着件白大褂,扣子扣到最上面的那一颗,把自己拾掇得很妥帖。
即使有镜片也很难压住他鸢色眼睛里的轻佻,但可能是人靠衣装的缘故,他的微笑我总算是看得顺眼了一些。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我们在那刹那同时装作不认识对方的样子说道。
“…”对于这种本不必要存在的默契,我只能沉默以对。太宰治却不知透过这想到了什么,鸢眼弯起,溢出一声轻笑。
我身旁是自己临时的同伴,过道里三三两两的人来来往往,他对我这么一笑,我似乎第一次拥有了类似于【不好意思】【难为情】这样的感受,就像我们一直处在隔离外界的房间里,而紧闭的门突然被太宰从里面拉开,我不愿意接收别人往里窥探的目光。
我们的身影错开,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