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像是快门,所看见的每一个画面,就自动被定格进了脑海这个胶卷里。
这就导致霍意迟失眠到了现在。
凌晨一点, 她还没睡着。
她干脆开了台灯, 撑着身体靠着床头, 将手机也拿了过来。
裴釉给她拍的照片她只保存了一张。
是那张扎着裴釉的头绳的背面照。
没有正脸,仅仅只是一个后背和后脑。
头发扎得谁看了都得竖起大拇指说句“烂”的程度。
霍意迟抿了抿唇, 又抬起手来,摸了下自己的头发。
而后去了淘宝, 下单了跟裴釉的一模一样的头绳。
裴釉这一晚睡得很早, 但睡得不怎么样。
因为她又做了个梦。
不是美梦, 而是噩梦。
她梦见了一个已去的故友。
醒来的时候, 裴釉的眼角还有眼泪没干。
她怔怔地看着天花板, 等着闹钟响起,才掀开被子起床。
霍意迟又来她家了,正在沙发上跟裴奶奶聊天。
两人聊得很开心的模样,多少有些相见恨晚的意思,裴釉觉得霍意迟更像奶奶的孙女儿。
她也不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