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看到了。
那个女人单薄的背影。
她穿着很长很长的风衣,卷发垂在削瘦的肩膀上,她低着头,双手揣在衣兜里,步伐沉缓,仿佛每一步,都极其艰巨。
浓郁的深蓝色包裹着她。
筱雨的心抽疼了一下,她握紧手里的手机,加快步伐跟上前,抖动的指尖按下了主屏幕的紧急联系人。
通话,拨了出去。
机场里的小孩子在戏耍,你追我逐的,奔跑时意外撞到了某个大人,那位女士连忙蹲下身哄劝小孩,柔声安慰着她。
就像秋梓新以前安慰她那样。
秋梓新衣兜里被捏到沾满湿汗的手机在频频震动,低微的铃声牵扯她的心。
女人的脚步倏然停了下来,她站在原地呆愣着,无措着。
不用看,她也知道通话是谁打来的。
秋梓新驻步在原地,而筱雨,就站在她的身后。
她们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之间相隔不到五米的距离。
只要秋梓新回头,她就能看到她;只要筱雨走上前,她就能抱紧她。
秋梓新握紧垂在身侧的手机,指节隐隐泛白。
来电响铃响了很久。
此刻,无尽的煎熬与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