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时侧身,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不远处的路边人来人往。
戴着熊猫头箍的小孩子们高兴得蹦跳笑闹,努力抓住夏末的尾巴,释放心中热烈。
唯独穆夏孤零零的一个人,蹲在阴凉处,头埋得很低。
是。韩青时说,谢谢。
不客气。小姐姐说,然后略显尴尬地笑了笑,您好年轻啊,我播报的时候,还以为您是穆夏家长,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韩青时言简意赅。
韩青时让随行两人在原定等候,自己独身去找穆夏。
那边,穆夏郁闷起来格外投入,但匪夷所思的是,她竟然还留有人性。
不忍心揪路边的野草,就用指头不停戳。
一不小心戳倒一根没再直起来。
穆夏嘶一声,两手抓着脚踝笨拙地挪到旁边,好像自己什么坏事都没有做,也没人看到。
殊不知,这一幕恰好落入韩青时眼中。
她舒展的眉眼间笑容登时更加和煦。
在穆夏准备辣手摧花,去霍霍草丛中唯一一朵蓝色小野花时,韩青时走到她身后,俯下身,一手抄在裤兜里,一手贴在她嫩生生的脖子后面捏了捏,笑问:头一直这么低着,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