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待着,压下去的情绪便慢慢开始作怪了。
停车场空荡荡的,没有人来。
傅梨开拖着长长的裙摆,黑发散落在背后,美艳的脸上忍不住慢慢染上了沮丧的神情。
她或许是觉得有些难过了,却高傲得咽下喉咙里的酸涩,一来二去,生理性的反应就红了眼圈。
她抬手狠狠地擦了擦眼睛,从包里拿出钥匙重重地摁了一下,把车门一拉,没能拉开。
再一拉,还是没开,傅梨开便像困兽一般转了转,忍不住把钥匙和手提包砸到了地上,狠狠地踹了一脚车门,鞋跟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没人看见,这个向来高冷矜持到了极点的霸总终于露出了崩溃的一面,蹲在地上埋进臂弯里低低地抽泣着。
之前或许是都是玩笑,可这次,傅梨开的确真真正正地意识到了,自己失去了野稚。
或许在这些年,她以为的完美包养关系里面最先陷进去的不是野稚,而是她自己,可怜她自己还毫不自知,高高在上地用金钱来衡量这段感情。
有些关系,太晚了,就救不回来了。
她蹲了好一会儿,直至小腿没了知觉才粗鲁地擦了擦眼泪,从地上捡起了钥匙和包包,重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